冷不丁被他一呵斥,叶子陵有点懵,气氛都这么好了,这狗男人戒心真重。
行叭,不问就不问。
于是她换了个思路,爬起来积极道:“那就只说蓝兰好了。我看她对你很有意思啊,你对她呢?有什么想法没有?或者会不会有?”
她本意是,既然曾经没有,但看样子女方对他很有好感,保不准以后或许会有,早点问明白,早点从炮灰池里脱身出来。
可能刚刚的语气太重,也可能看她情绪并不低落,颜以轻也难得生出点聊私事的欲望。
听她如此问,便道:“怎么?你还想管我谈恋爱?”
叶子陵理直气壮地点点头道:“不行吗?我们可是有合约在身,要是你要谈恋爱,肯定要通知我啊。”她眼睛一瞪,“难不成你既想要合约情人,又想要女朋友?你想渣人家?!”
颜以轻有点奇怪问:“为什么不是渣你?”
“渣我?”叶子陵躺平,把猫放在小肚子上,说,“那轮不到我啊,我不配。”她仿佛已经知道颜以轻下一句要说什么,提前把话说了出来,堵住了他的嘴。
看他一脸被噎住的表情,叶子陵得意地笑了:“啊哈哈哈,我就知道,你肯定要说我‘你也配?’。怎么样,颜公子,我采访你一下,被人抢台词的滋味怎么样?”她笑得有些刻意和张扬,笑完后猛地收不住,像是难以忍受似的,嘶了一口气。
颜以轻立刻察觉到了:“你干嘛吸气?”
“嗯?我哪有吸气?”叶子陵腹部用力,沉下呼吸来缓解来姨妈的肚子疼。
下午还好,刚吃饭前没注意,喝了点凉水,现在疼的要死,还要应付大佬,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。
颜以轻看了她几眼,若有所思道:“你脸色也不好。”
“哦,是吗?”叶子陵正是有气无力,被识破了干脆也不应付他了,立刻把身体蜷缩起来,继续把暖宝宝cell贴在自己的腹部,道,“我肚子疼,既然被你一眼看出来,那我也不装了。”
颜以轻的目光瞟到了桌上的东西。
那是叶子陵傍晚进门的时候手里提着的东西,外面还套着超市袋,里面装了几包女性用品。
“……”
原来下午那会儿在楼下,她是这个意思。
但是想明白之后,他又有点不开心了,这什么口气,把他当成什么人了?
压榨员工的剩余价值?
他黑了脸道:“你认为我每次找你,都是要求你履行义务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叶子陵理直气壮地反问,她绷着一口气,但还是疼的脸色发白,人也没什么精神了,反问也问的没什么气势。
颜以轻看她蜷起来的身体,没有反驳,把脸转到了一旁,不太自在地样子道:“你有什么药没有?在哪里放着,我去给你拿。”
叶子陵睁开眼睛,发出一声轻哼:“嗯?”
“没有吗?那我去楼下买。”
“哎……”看他起身就要出去,叶子陵连忙叫住他,道,“我不是没有,就是没想到你……哎,算了,你去我卧室的床头柜的第一层抽屉翻一翻,有一板胶囊。”
颜以轻依言推开她卧室的门。
叶子陵倚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。
卧室的风格与客厅一致,白色地板,白色墙纸,看起来亮堂堂的,床铺上的被子是一种果绿色的纯色棉布,同色系窗帘,窗边靠了一个浅色的原木书架,上面立了两排书,嵌入式同色系原木衣柜,看起来清新干净,就是这个床铺眼色,也……太嫩了点。
他走过去,打开床边一个柜子的抽屉,入目便是一本被翻得有些旧的《夜航船》,他拿起来看了一下,好像没有料到她还喜欢看这个。接着才在里面翻了翻,看到了一整盒止痛胶囊。
他拿起来看了看,然后就要出卧室,谁知脚还没迈出去,又思考了一下,踮着脚尖做贼一样溜到了书架旁,然后随便找了一本书把这盒胶囊塞了进去,又把这本书推到了最里面,保证看不见了才放心。
然后拿出手机点了点,转身若无其事地出去了。
叶子陵抱着肚子,腹部吸着气来缓解疼痛,看他出来,眼巴巴问:“怎么样,找到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他回答一声,“我刚刚叫人买了点,十几分钟就送来。”
叶子陵闻言哦了一声,想了想又直接坐起来,把脚伸到拖鞋里,准备自己去找一找,嘟囔道:“不可能啊,我不会换地方放的,难道是吃完了?”
颜以轻看她要亲自去找,冷静地阻止了她:“行了,我说没有就没有。”
叶子陵还是进了卧室,每两分钟就空着手出来了,疑惑道:“可能是吃完忘买了。”
“你每次都吃这个?”
叶子陵看了狗男人一眼,没想到他竟然会和她闲聊这个,于是谨慎道:“倒也不是,小疼就扛过去,受不了才吃一颗。”
颜以轻闻言,沉默了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十分钟后,果真听到了门铃声,叶子陵半躺在沙发上,挥挥手,颜以轻只好过去开门,结果门刚打开,周树带着卷毛的脑袋就跳了出来:“叶子!没想到我……额,颜颜颜颜总!”
周树被惊得都结巴了,没想到叶子陵竟然把人带回来了。
他伸长脖子往进瞟了一眼,似乎没看到什么限制级画面,一口气刚刚落到了肚子里,结果颜老板主人似的直接道:“你有事吗?”
周树求生欲很强,立刻道:“哦哦没,没有。”这气场,我以为这是你家。
颜以轻想到了什么,眯了眯眼,危险道:“你这么晚来,是不是打算在这里留宿?”已经形成习惯了。
周树很机灵,立刻发誓道:“没有的事儿!我从来没有留宿过!我就是来看看我姐妹!”
一句话就撇清了自己。
叶子陵见人不进来,于是扬声问:“是送药的吧,你是不是没零钱?玄关的架子上有。”
周树今晚本就是找她闲扯的,既然有男人在,他本打算直接告辞,听到“送药”二字,又迟疑了,面对老板的气场,他的语气也软了下来:“叶子怎么了?为什么要吃药啊?不会是、是避、、”避了半天,也没说下去,而且这位爷挡在门口,也不放他进去。
颜以轻目光冰冷地看着他,仿佛在看一个死人,不回答,无情地说:“我关门了。”
“哦——”在这种压顶的气场下,周树下意识回答,然而门快关了,他才猛然想起什么,一把把门顶住,在颜以轻杀人的目光中从包里迅速掏出一盒东西递给他,道:“你把这个给她。”然后立刻掉头下楼了。
是一盒红糖姜茶。
“……”这小子记日子记得倒是准,令人不爽。
周树急急地跑下楼,生怕身后那只大老板追上来,出了小区立刻掏出了手机,拨通电话问:“你不是说颜总最近不在清一市吗?!”
电话那头的舒扬闻言立刻精神了:“怎么?你看到他了?这狗东西刚刚挂了我三次电话!”他反应过来,“你在哪儿?去找叶子陵了?”
周树无语。
这人简直就是一只狗,给一句话就能嗅出前因后果来。
然而那边道:“当灯泡了吧宝贝儿?你把地址发给我,我去接你回来。这种寂寞的夜晚,真不适合一个人呆着,容易生出毛病。”
周树被那声“宝贝儿”吓出了一个激灵,手中的电话不小心给挂了。
舒扬:“……”这说得好好的,突然挂什么电话,真生出毛病了?
身体不太舒服,而且老板也不介意,于是叶子陵喝了姜茶早早洗漱准备去床上躺尸。
等她洗完澡出来,头发滴着水就出来了,看见颜以轻正襟危坐在沙发上,手上抱着笔电,右手边是趴成猫条的cell。
她一出来,cell立刻把脑袋撑了起来,颜以轻也刚好抬头,于是一人一猫便这样目光炯炯地双双看向她。
Cell是一只长毛橘猫,小小年纪就开始掉毛,她一眼就看到他指尖上橘色猫毛,叶子陵抽抽嘴角揭穿他:“你想摸就摸呗,cell都不介意被你摸,你装什么正经。”
“……”颜以轻的手指僵了一僵。
叶子陵笑了声,直接道:“算了,你随便吧。老板,看在我今天陪您强颜欢笑的份上,等会离开的时候帮把我的门带上,不要让cell跑出去哈。我先回屋了。”说完转身回了卧室。
叶子陵知道,颜以轻这种人,非必须绝不拖拖拉拉,她身体都这样了,他估计也不会想在这里浪费时间。
颜以轻:“……”这是在赶他走?他又一次怀疑了自己的魅力。
而且,这成语用的真是无话可说。
叶子陵回房间把头发吹了个半干,吹风机嗡嗡的声音盖住了客厅的声响,然后把被子拍拍软,身后垫了个松软的枕头,从抽屉中摸出了那本《夜航船》,接着折页继续看。
看了不到半小时,卧室的门突然被敲了两下,然后门就被推开了,叶子陵看了下墙上的钟表: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
“有没有新毛巾,给我一条。”
这是要留下?叶子陵坐起来:“这里都没你的换洗衣服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颜以轻思考了一下,立刻道,“我会叫人送来一些。”
“……”我可不是这意思。
结果人扔了一句话给她,人已经转身出去了,没几秒种,洗手间里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,动作快得很。
叶子陵无语,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未拆封的浴巾,走到洗手间门口扬声道:“毛巾搭在门把手上,老板您要睡客卧吗?我前两天刚打扫的,很干净的!”相处这么久,她也算了解了一点他的习惯,特意把“很干净”三个字说的铿锵有力。
闻言,里面哗哗的水声停止了,某人似乎挺生气,语气不怎么好,反问道:“你说呢?”然后又响起了水声。
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,反问句有时候真是令人伤脑。
“我说?”叶子陵嘀咕了一句,我哪里能猜到您老人家心思,我不配。
于是她翻出一条新床单把客卧的床单换好,又放了一床被子在上面,这才回到主卧。
平时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在家,只偶尔周树来睡一觉,没什么客人,她也没有锁门的习惯。
叶子陵照例把头顶的大灯关掉,拧开桌上一盏的台灯,调了下光线,窝在被子里继续拿起了书来催眠。
可能是乏了,看了没几页就打了个哈欠,催眠成功,叶子陵放下书本缩进了被子,没一会儿呼吸就均匀了。
迷迷糊糊中有人带着一身湿气进来,可能看到她把自己卷成了一卷寿司,伸手扯了一下被子没扯动,于是折了出去,几分钟后带了一床被子又回来了。
身旁有一块陷了下去,大约嫌她占地方,有人抱着她往旁边挪了一下,叶子陵迷迷糊糊中觉得应该是那位大佬,但她困得很,不想睁眼,又看在红糖姜茶的份上,便随他去了。
一双手从她头顶越过,把台灯调到最暗,随后拥着她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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